晚上吃饭的时候,原本因为村里人闲话而苦恼的爷爷和母亲也一反常态,特意做了好几道菜,一个劲让殷玲儿多吃点。
饭吃饭一半,爷爷忽然撂了筷看向我和殷玲儿,嘴动了又动,好一会才有些不自然的冲着殷玲儿问道:“娃娃,你看你如今也来了,婚事是二十几面前就定好的,如今你在我家呆的也算顺心,不如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你看看你有啥要求,和我说一说,我们老刘家不会亏待你。”
我听着爷爷的话,也是一愣,立刻把视线投向殷玲儿,只见殷玲儿喝了口汤,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我没要求,爷爷说了算吧,您挑个日子办了就成。”
我还以为殷玲儿会推脱,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就答应了,我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而一旁的母亲更是红了眼眶,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好,然后一个劲得给殷玲儿夹菜。
饭吃完了,爷爷出去遛弯,母亲在屋里收拾东西,我看殷玲儿自己坐在院子里,于是凑了过去,见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情绪低落。
“你是不是不开心?如果你并不喜欢这个婚事,可以不做数的,我可以认你当妹妹,我们家一样会对你好,你不用有负担。”
我踟蹰了几次才把心里的话和殷玲儿坦白,毕竟殷玲儿和我才初相识,如果她根本不喜欢我,那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一辈子?
“平子哥,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到了爷爷,如果他还活着,或许可以看着我出嫁……”
殷玲儿的声音带着悲伤,听的我感同身受,鬼使神差的我就伸手揽住了殷玲儿的肩膀,她没有躲,这让我心里越发的有些激动。
经过那天的谈话,我和殷玲儿的关系更近了一层,而村里人不再说殷玲儿是神婆骗子,反倒是把殷玲儿说的有些神乎其神。
一天上午我和殷玲儿正在果园里翻土,果园的大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两扇铁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吓了我一跳。
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皮衣皮裤的大汉走了进来,那样子活脱脱就是土匪。
我以为又是过来收保护费的,毕竟这个地方收保护费也是常有的,这种人不能得罪,不然就完了。
我赶忙放下工具就冲着那群人走过去,刚想掏点钱破财免灾,结果还没等我走到近前,就听到领头那个男人痞里痞气的冲着我吼道:“殷玲儿在这不?你是殷玲儿啊?咋还起了这么娘的名字?”
那男人一边说话,身后的人顿时爆笑出声,我心中一阵不舒服可是却也只能忍下,解释自己不是殷玲儿,问他找殷玲儿有什么事。
那男人摘了墨镜瞪了我一眼:“妈的,老子找殷玲儿,你既然不是就滚一边去!”
他这一摘了墨镜我才看出来,这竟然是镇里的大混子,外号虎哥,手下经营着好几个歌厅和饭店,小弟更是遍布周边,是一个远近闻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