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清荷之外,府上的一众下人对他都爱答不理的。
今天早上的餐食也没有什么油水。
甚至那一碟煎饼果子里面连酱都不舍得抹!
敢情是因为知道府里没有银子发了,都消极怠工呢。
这群见钱眼开的东西!
即便如此,周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中,便宜老爹收到的恩赏不少。
金银都是一车一车往仓库里面装的。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凭啥到他这金山银山就能凭空消失?
“老孙,难道是老王爷的丧仪花了太多的钱?”
“不应该啊,桩桩件件都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办的。”
“就算是偶尔有点什么出格的,也不至于开销那么恐怖吧?”
孙不群长叹一声,眼目低垂。
“王爷,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这些年,其实咱们王府一直都在陆续亏空。”
“只不过都是老王爷以一己之力扛着而已,还不让我们告诉您。”
周阳勾勾手。
“老孙,把账本拿来我看看,顺便你也跟我说说,现在王府上下的开销都是什么样的。”
孙不群不敢怠慢,立刻叫来了账房,将王府的账册检录交到了周阳的手里。
检录上每一页都表明了银两的出路和数量。
周阳每翻一页,都觉得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
“吃饭要这么贵!”
“你们给我吃啥好东西了?”
周阳指着第一页上的巨额银两惊呆了。
一年吃出五万两银子,平均每天单是在吃这一项上面,王府里的人就要每天花出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是什么概念。
在当下的大夏京城,一石米的价格不过三两银子。
做成米饭,足够全府上下吃饱。
把王府后院的鸡鸭鹅全都算上,两石米也是绰绰有余。
再者,王府里不养猪,吃猪吃羊全靠去农户手中买。
但是一头猪的市场价格是五两银子,一只羊二两五钱。
周阳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一百多两是怎么花出去的。
孙不群走过来一看,去年的食品花销才五万,反倒是欣慰地笑了出来。
“王爷,这都是账房新立的省粮三策的功劳!”
“去年咱们一年花了七万两银子呢,今年才五万两,不亏!”
周阳会挣钱,凭借着制糖和卖杀猪菜什么的也小有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