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案牍上怎么有糖?
只见案牍一角,摆放着一包油纸,纸中放着几块饴糖。
杨丘这把年纪了,还贵吃糖?
“嘿嘿……”
“鱼……抓到鱼了……”
“吃鱼……”
从外头进来了一个青年男子,这男子矮矮胖胖的,浑身泥泞不堪,好似方才跳进了泥潭一般。
而他怀中正抱着两个沾泥的鞋垫子,乐不思蜀。
一看到营帐里的陆霆和赵吟二人,那男人歪着头,嘴里流出了口水,双眸痴呆。
这男人竟是个傻子。
陆霆笑道:“杨师傅,这位是您的儿子?”
杨丘撇了一眼傻子,眼中满是心疼,他未承认也未否认。
“你的手下想灭我口。”
“尽管灭吧。”
“但是烦请放过我这个痴傻儿子,他是傻子,泄露不了你们身份半个字。”
见陆霆已是走到了傻子身边,杨丘头皮一紧,警惕地盯着陆霆。
“你要做甚?”
手落在了傻子的手腕上,陆霆手中微微一用力,便掐住了他的脉搏。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这痴傻之症是后天得的,还有的治。
“疼。”
“爹,我疼。”
吃痛的傻子,歪着身子要从陆霆手中把手挣脱出来,五官都扭曲了。
这似是惹怒了杨丘,他双拳微微一紧,陡然喝道:“我说过,动我可以,不可动我儿!”
外面传来一道关切之声:“杨师傅,您可是有何要帮忙的?”
赵吟手更快,持匕首已站在了杨丘的身后,手中匕首刀起刀落,已横向了杨丘脖子。
一滴滴热血。
已滴落在地。
傻子站在原地拍手叫好:“哈哈哈……”
“杀猪了,要杀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