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相送罢,白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唐光耀低头饮酒,却陡然抬起头,目光灼灼望着刘贵离开的背影,震惊无比,没想到刘贵还有出口成章的本事。
他又想到,这人可是刘贵啊 ,文学棋艺,都让诸葛欢甘拜下风的青年才俊,还有什么不可能吗?
“好诗!”
他抬手狠狠鼓掌,大喊道:“刘贵,你之才情,古今少有!”
此时跟随唐光耀来的几名下人才进入亭子。
唐光耀看向一人问道:“可曾听清楚刘公子最后那首诗了?”
那人点点头,沉默片刻,“启禀王爷,属下全部默记于心。”
“好!”
唐光耀美滋滋道:“如此绝句,就此昙花一现未免可惜。”
“记住就莫要忘了,回府之后,找人书写下来,本王要装裱带走。”
刘贵跟甄凡艳再次上路,十里长街,千里黄冈,走有那么一双眉目含情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离别伤感,让刘贵坐在车内久久不曾言语。
甄凡艳放下车帘,望着刘贵道:“这是舍不得范芷若?”
“确实。”
刘贵实话实说,“但当离别时,该离别,总有相聚的一天。”
“你还真是……”
甄凡艳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有点生气吧,但却也觉得刘贵就该如此。
她喜欢的男人,要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那就是她瞎了眼。
“你跟柴王说什么了?”
刘贵淡淡道:“送君千里而已,但王爷透露出,他微服私访,并不是专门为丰城郡守杨路才而来的,只怪杨路才倒霉,恰好撞见王爷来此。”
“那确实够倒霉的。”
“最倒霉的还是杨波,他老子死了也罢,他估计要被流放到苦寒之地挖石头。”
甄凡艳提到杨波,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那种纨绔子弟 ,从小没吃过苦,这后半辈子去挖石头,当真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她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