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钧感觉食物已经涨到了嗓子眼,再吃下去怕是要当场呕吐,只得无奈的放下筷子。
“小子,这顿饭老夫吃的甚是满意。”孟彦钧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不时还打个饱嗝。
“这种吃法,你从何处学来,亦或者是你自己创造的?”
陈庸道:“这是学生从嘉陵江畔的纤夫身上学来的。”
“纤夫?”孟彦钧有些好奇:“详细说说。”
“纤夫们家贫,买不起肉食。正好家禽牲畜的内脏无人食用,于是纤夫们就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内脏做的好吃,最终衍生出了火锅这种吃法。”陈庸回答道。
孟彦钧感慨道:“这就是百姓的智慧。”
“这顿饭,老夫吃的很高兴。”
“拿笔墨来。”
陈庸立刻将孟彦钧身前的桌面清理干净,接着才拿来笔墨。
孟彦钧沉吟片刻后,提笔写下一首诗。
然后摁上了自己的印章。
“一顿饭一首诗,咱们就算是两清了。”孟彦钧搁下笔,道。
“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倘若你小子决定要参加诗会,请务必以雪阁的名义。”
陈庸道:“孟先生不怕学生的诗,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孟彦钧大笑:“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老夫可不是温庭州那个老顽固,对军方没有那么多的偏见。”
“只要你能把诗会的魁首位置拿回来,你写什么诗,老夫都没意见。”
陈庸拱手一揖:“学生受教。”
孟彦钧取下腰间的酒壶,“灌满。”
等到陈庸将灌满的酒壶还给他,孟彦钧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陈庸想要送,孟彦钧丢下一句:“不用。”
陈庸便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小刀,过来。”陈庸对陈小刀招了招手:“把这首诗送去暖玉阁,一定要亲手交给暖玉阁的胡掌柜,明白吗?”
陈小刀点头,将纸张对折收入怀中,飞快的离开了客栈。
回到屋内,九如先生还在慢悠悠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