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道:“只要我婆娘儿子没事儿,你想要什么态度,我都可以满足你。”
陈庸:“哦。”
“若是死了,你全家老小都得陪葬。”雷震道。
陈庸:“哦。”
雷震道:“我这辈子没学过什么别的手艺,唯独是折磨人的手段学了许多。”
陈庸:“哦。”
油盐不进,油盐不进!
雷震暴跳如雷。
陈庸的反应,完全超脱了雷震对于读书人的认知,换了旁人,面对自己的滔天怒火,早就应该吓趴下了。
可眼前这个读书人,不管自己如何威胁,他的反应都非常的平静。
这时,去河边探查情况的雷横回来,神情痛苦的对着雷震摇了摇头。
雷震只觉得心如刀绞,喉咙泛出腥味,差点吐血。
大郎跟婆娘都死了,陈庸手中的二郎,就是雷家最后的独苗。
雷震捶了捶胸口,对着雷横比了个手势。
雷横点头,翻身上了房顶。
陈庸听见到了头顶传来的瓦片破裂声,立刻拉着二郎往后退,缩到了厨房的角落。
“放人,让你走。”雷震说道。
陈庸道:“你拿的是谁的钱?”
“你不用知道。”
“果然是受人指使。”
“你跑不掉的,这里距离广陵府二十里,又是深夜,广陵府的兵出不来。”
“我知道。”
“给我雷家留个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不讲究行规了?”
“我只要儿子。”
“哦。”
“哦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