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死扛着不说,我也不介意把你扎成刺猬。”
“就算最后我死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活不过来不是?”
“所以顾公子,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顾立恒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发出一声惨笑。
砰……砰……砰……
雷家厨房的油罐,雷震房间的酒坛,被陈庸全部砸到了院墙上。
同时还有大量的干柴堆在墙角。
陈庸点燃火把,火光倒映在他的瞳孔上,能看到院子里的几具尸体的影子。
火把扔出,火焰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院子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陈庸拄着拐往河边走去,刚才杀死顾立恒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河岸边有一条船。
登船,用桨把船身推离河岸,接着就躺平在船上,任由溪流带着船往下游动。
陈庸已经完全脱力,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唯一还能活动的,就只有思绪了。
这一劫当真是飞来横祸。
荒诞且荒谬。
顾立恒雇凶杀自己,是因为自己帮了绿绒,还是因为自己在诗会上大放异彩,亦或者二者皆有?
这不是纯纯神经病嘛!
千防万防,神经病难防。
想不明白,真的是想不明白。
想着想着,陈庸的眼皮就合到了一起,潺潺的流水声也越来越远,整艘船仿佛飞了起来,带着自己飘向了一座金灿灿的大门,门口还站着四个手持不同兵器的将军,一个拿着琵琶一个拿着伞……
这画面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找到庸哥儿了,庄大叔,快过来。”
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呢?
“东家……我的天,找大夫去。”
这声音也很耳熟。
陈庸吃力的睁开眼,见到的是陈小刀以及庄三木。
“别去……医馆……悄悄的……找……大夫……”
“城南小……东庄,四仔……阿……城,杀了他们……”
“别……让人……知……”
说完,精神完全松弛,整个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