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爷打着酒嗝道:““陈庸的货运队,被咱们请的土匪,给逼回了南店村。”
“货运队可是陈庸的命脉啊,货运不出去,他就挣不到钱,挣不到钱,他就养活不了那么多人。”
“跑去投奔他的贱民,就会灰溜溜的回到咱们的地头上。”
马主簿来了兴致,问道:“没看出来啊,你请来的土匪这么有本事?陈庸的货运队,可是清一色的平西军老兵,就土匪窝里面那些乌合之众,能拦得住?”
董老爷解释道:“大人,老于没说全乎,那些土匪肯定是奈何不了平西老兵的,但他们把货运队必经之路上的一座桥给弄断了。”
“不走那座桥,想要把货运出去,得多绕近二百里的山路。同时绕的那段路,非常的崎岖险峻,还有好几窝土匪盘亘,够陈庸的货运队喝一壶了。”
马主簿脸色微微一变,道:“哪座桥,不是安和县境内的吧?”
董老爷急忙解释道:“不是,北庄县的。”
马主簿点了点头:“那还行。”
“北庄县令要知道桥因为陈庸的货运队而没了,怕是也会给陈庸几分脸色看。”
“这么想来,确实值得一醉。”
于老爷说道:“对嘛,来来来,大人我敬您一杯,今儿个咱们不醉不归。”
……
陈庸家门外,柳含烟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
直到九如先生跟虚林两位先生到来,柳含烟才松了口气,旋即快步迎上去。
九如先生道:“人呢?”
“在院子里站着,不许别人进去。”柳含烟担忧的说道:“只能麻烦两位先生了。”
九如点了点头,与虚林走入院中。
“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搅我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院子里立刻响起了陈庸暴躁的声音。
九如先生道:“火气这么大?”
背对大门而站的陈庸听到这话,缓缓转身,苦涩一笑,拱手道:“小子见过二位先生。”
虚林先生笑了笑,道:“听说你在发脾气,我可是连课都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