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庸的话后,薛千河的怒气渐渐消退,同时双眸也越来越亮。
“呵,不愧是商人,这买卖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套三进三出的宅子,确实能同时容纳好多户人家,是我眼界浅了,没看到这一层。”
说到这里,薛千河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这件事儿,可谓是名利双收,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商人。”
“你告诉他,除了活着的士兵,死掉的士兵也得有一套宅子来安顿他们的家人。”
“数量也不算多,六百套就够了。”
陈庸听完这话,在心里替曾松林默哀了三秒钟。
果不其然,第二天曾松林就哭着来找陈庸诉苦了。
“两千多套宅子,这是要我的命啊。”曾松林抱着陈庸的胳膊不撒手,眼泪鼻涕不断的往陈庸的衣袖上蹭,也不嫌恶心。
陈庸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袖,心想这套衣服没法要了。
“你嚷嚷个啥?天底下的好处,哪能都让你一个人占了。”陈庸道:“两千多套宅子,咬咬牙也就盖出来了嘛。”
“何况又不是让你立马交房,这边收了钱,然后写信让家里开始修。等仗打完了,宅子差不多也就修好了。”
曾松林嗷嗷哭:“这是房子的问题吗?这是地皮的问题啊。”
“我倒是能修这么多房子,可怀柔庄没有这么大的地皮!把宅子往外修,知府大人会扒了我的皮。”
陈庸调侃道:“花钱买地皮呗。”
曾松林哭得更大声:“买不起啊!”
“要死人啊。”
“活不成啦!”
要不说人至贱则无敌,一个多月的边塞磨砺,已经彻底的把曾松林改造了。
这种撒泼打滚的举动,搁以前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可现在不仅做的,而且做的非常的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