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坐在窗户旁，看那顶轿子渐渐远去，摇头道：“早知如此，我不该让天元钱庄终止和商行的往来，她们姐妹俩卷入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楼伯哼了一声，“是慕容清非要小主你写下休书的，她们今后如何，你也不必操心了。”

李平安苦涩一笑，自己是不该操心，可说到底，毕竟做了数年的夫妻，总不好看着她们深陷泥潭里。

三皇子跟太子较量，稍有不注意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这姐妹眼前是风光，可谁知道三皇子万一出事，会不会牵连到她们。

楼伯看了眼李平安的神色，想了想道：“这慕容清一介商女，原本就是配不上小主的，休了最好，老奴最近多有留意官宦人家的小姐，知道那户部侍郎的千金待字闺中，小主若是想...”

没等他话说完，李平安摆手道：“我暂时不考虑这件事，今天来找楼伯，就是想要问问，你之前跟我说，宫里一直有人和母亲不对付，不知道都是谁？”

他想来想去，觉得如果母亲遭遇不测，这些人的嫌疑肯定最大。

楼伯正色道：“夫人身为贵妃，在后宫之中的位份仅次于皇后，又深受皇帝宠爱，除了皇后之外，其它嫔妃即便心有不满，又如何敢表现出来？”

“这么说来，皇后的嫌疑是最大的了。”李平安皱起眉头，“那个造反的禁军统领，跟她有没有关系？”

禁军负责宫城防卫，真要造反的话，成功几率其实不小的，但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即便杀了皇帝，各地节度使也会带兵进京勤王，他不可能坐得稳皇位的。

所以十多年前的那场造反，实在有些蹊跷，感觉就像是故意飞蛾扑火。

楼伯道：“这方面老奴也调查过，但禁军统领聂成远和皇后并没有任何关联，他是皇帝从一个校尉亲手提拔上来的，一直都忠心耿耿，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忽然兴兵造反，这也是老奴想不通的地方。”

李平安心思转动，“这个聂成远没有，那他的亲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