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把陈萱烨给皇上下毒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武陟听完后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公主是陈国派来缓和关系的使臣,不会给皇上下毒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平安笑笑,故作轻松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皇上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皇上也知道,所以只是暂时将她留在宫里,不会为难,等调查清楚之后,自然就放出来了。”
他没有把真实情况跟武陟说,因为很快朝廷就会将跟随陈萱烨来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走,说不说都没有太大意义了。
武陟对李平安还是很信任的,见他都说没什么,稍稍放下心来。
李平安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在这等着了,先回去吧。”
将武陟骗走之后,李平安来到开元钱庄找楼伯,将皇上让自己随军出征的事情说了,但并没有提及皇帝背后的深意。
但让他意外的是,楼伯听完便立即猜到了,很是激动的说道:“苍天有眼,看来皇上是打算将庆国的兵权交到小主手里,从今往后,小主便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了。”
“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李平安哭笑不得。
楼伯摇头道:“小主迟早都是要承认皇室身份,认祖归宗的,如今太子和三皇子斗得火热,七皇子天生残缺,所以才不被他们猜忌;十一皇子为了避嫌,自甘堕落,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以示不求上进,无心皇位;十八皇子年纪尚幼,母妃也不得力,可小主你不一样,一旦承认了身份,必定会引起太子和三皇子的注意,到时候难免会有麻烦。”
李平安眉头微挑,笑道:“楼伯想太多了吧,我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子,出生时该有的金匮玉蝶早不知被扔哪儿去了,再加上母妃失踪多年,朝廷上下没有任何助力,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没有金匮玉蝶,严格意义上来讲,就是没被承认过的皇子,有其他皇子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由他继承皇位,即便皇帝有这个心思,朝廷上的文武大臣也绝不会同意。
相比之下,形象堪忧的七皇子都比他更有希望些。
“如果换成其他人有小主这般境遇,那自然不用顾忌什么。”楼伯叹口气,“可小主不一样,当年贵妃宠冠六宫,皇上对她的恩宠无人能及,现在您回来了,其他人难免会想皇上会不会念旧,这些事情很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