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文无奈之下，只能回答道：“自然是立刻关押胡库和胡永二人，胡库罪证确凿，自不必言之，胡永之罪尚不可定，也许胡永真的有出城，但是欺骗胡尚书的是胡库，也许是胡库...”

当胡忠听到‘胡库罪证确凿’时，面色就一变，嘴角抽搐，显然有些舍不得放弃自己心爱的孙儿，但是心中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刚连他自己都放弃了，现在还能怪程文给胡库定罪？

更何况程文说的话很讲究，意思是罪责很有可能全是胡库一人的，不仅把他胡忠给摘了出去，而且把他儿子胡永也试图摘出去，要把罪责全部推到胡库一人身上。

可就在这时，殿外一道声音响起：“程大人无需再说什么‘胡永也许真的有出城’了！”

只见雪昊踏进了殿中，单膝下跪，双手托举一份文书，高声道：“禀报陛下，据城卫军四门所查，昨天胡永的确带着三十余名胡家家丁于正午从东门处，于日落时从南门回，且身上一个个都带着血迹！”

程文和胡忠的面容都瞬间僵住。

“即便胡永出了城也不能说明他是去阻拦...”程文还想替胡永狡辩。

雪昊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末将查了四门的记录，胡库并没有出城的记录，程大人莫要说是胡库冤枉自己的父亲去做这些事情的。”

程文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羞恼，自己堂堂一个刑部尚书，竟然被怼成了这样，偏偏还没法反驳。

程文更大的怨气是冲着胡忠去，狠狠的瞪了胡忠一眼，要不是胡忠做了那么愚蠢的事，自己会受这个气吗？！

“本官从未如此说！雪将军慎言！本官不过是合理推断而已。”

雪昊嗤笑了一声：“那可真是够合理啊，堂堂的刑部尚书，原来合理推断是这样推断的，如此大罪竟然全推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那个‘主犯’还会妖术不成？竟然能够分.身于两地？在一地欺压百姓强抢民妇，却又同时在京城郊外暴力阻拦纪城军家属进京上告！”

“程大人，还真是合理啊！”

程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种事他本来就很少亲自下场了，而且他实在是不适应皇权加重威势下的朝廷形势。

以前不管他怎么狡辩，怎么荒唐的言论，哪有人敢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