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将军,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就在他几乎要发疯之际,牛进达却是坐不住了。
“老程,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我可不记得你当年跟俺一起进攻瓦岗寨的时候有喊过一声。”
程咬金撇撇嘴。
“你个老小子知道什么,当年那叫攻城拔寨奋勇当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不会吭气,可现在俺老程是 身心受累还得出钱。”
又是一声叫唤,程咬金的嘴唇直哆嗦,凌羽却没理会,反而飞快缝好了伤口,酒水涂在伤口上消毒完毕,撒了止血粉之后麻布裹上就不再管。
可惜,程咬金身上的暗疮太多了,凌羽纵然是上下忙碌也只敢切开三个旧疾。
看着桌上三枚满是血污的铁片,程咬金朝着门外扫了眼,他满脸不悦的哼哧起来。
“老秦你在外面看戏看够了么,还不快点进来,俺倒要看看你今天有多硬骨头,能够不吭声让俺叫声服。”
秦叔宝黑着脸走进药堂,目光在凌羽的身上扫过,他轻轻一叹气坐在椅子上朝着程咬金重重哼出声。
“你小子,嘴巴里面也没有一个遮拦的,当着凌大夫的面我不好收拾你,不过你给我瞧好了,等我身体里的暗疮都没了,看我如何打烂你的脸!”
程咬金嘿嘿一笑,正要夸赞自己的武力,可下一秒目光落在门口那人身上,他顿时垮下了脸。
凌羽正等着看程咬金吹牛皮,却发现他一声不吭,似乎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认怂的垂下脸,他就忍不住惊叹一声。
“凌大夫,果然不愧是长安城中传言那般医术非凡,不知道可否有什么疑难杂证能够难倒你。”
门口,满是磁性的声音传来。
凌羽扭头看去,阳光下,一张威严中透着一股不凡贵气的男子,此时正静静伫立。
凌羽却没有发现,原本还在耻笑程咬金的房玄龄和牛进达此时都齐刷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此刻的他们都绷紧了脸。
“若是治病还请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其他病患,你说的疑难杂症我未曾见过,又如何能够肯定不能医治,不是你本人的话,还请带病患前来。”
房遗爱倒抽一口凉气,能和皇帝如此讲话,凌羽还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