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心里感动万分,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朱良对他的恩宠不但没让他跋扈,反而让他更加谦卑,在行走时始终坚持少朱良半个身子,丝毫不敢僭越。
到了中军大帐后,朱良命人送了一桌酒菜,与曹风相对而坐。
军营里的事情罗坤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朱良自然是不用操心,他也不愿意操心。
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前车之鉴就是北宋的某车神皇帝,三征燕云将宋朝家底败了个干净。
从此以后,大宋的腰杆就再也没直起来过,就连小小的西夏也能逼的大宋割地赔款。
朱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索性在军营当起了吉祥物,等着捞军功就行。
但曹风作为文武双全的人杰,一眼就看出了军营布置的门道,“敢问殿下,此次领兵之人可是罗坤罗帅?”
朱良笑着点点头,道,“正是。”
曹风感叹道,“国朝老将众多,但能统领三军的大帅都已垂垂老矣。”
“是啊,待罗帅无力再战时,能扛起三军的只有杨帅了。”朱良接话道。
“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帅才就更难求了!”
曹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头笑道,“殿下以为,该如何解决国朝武将青黄不接的问题呢?”
朱良伸出两根手指,笑道,“第一,设立将官大学,天子为山长,老将帅们为教员,以后的武将皆是天子门生!”
“第二,凡入伍着,需去戍边三年,能者上庸者下,确保兵马皆是见过血的敢战之兵。”
说完,朱良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只剩下曹风端着酒杯独自发呆。
“妙啊!如此一来,我大炎可永远保持兵强马壮,还能避免武将坐大威胁社稷!”
曹风赞叹一声,端起身旁的酒壶道,“当浮一大白!”
说罢,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朱良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生可曾见到王先生了?”
曹风笑容一僵,陪笑道,“一时兴起,竟差点忘了大事。”
“王先生收了杨小兄弟当弟子,说是等殿下归来,他亲自为殿下牵马!”
“可是杨成?”朱良惊呼一声,“王先生收了杨成做弟子?”
曹风有些哭笑不得道,“正是。”
得到曹风的肯定后,朱良这才笑着坐回了原位,“王先生乃当世人杰,杨成能拜到他门下我也就放心了。”
“殿下仁厚!”
朱良摆摆手,起身给曹风倒了一杯酒,在后者诚惶诚恐的表情下问道,“先生,定远如何了?”
曹风叹息一声,便把张春负隅顽抗,合扎领兵强攻定远的事情讲了出来。
合扎虽然没有滥杀无辜,但真正的张家人几乎被他屠戮一空。
朱良听完,淡淡的说了一句,“世家,国之毒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