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朱良却脸不红心不跳。
二人感受到朱良的目光,恼怒的举起一坛酒,大喝道,“殿下,末将干了!”
朱良冷笑道,“干!”
“咕噜噜~”
喝完最后一坛酒,王种二人面露不甘的倒在了地上,眼角溢出了两行清泪。
朱良将一坛宛如果酒的烈酒一饮而尽,踹了王种屁股两脚后,便去往了茅房。
“侯爷,朱家人欺人太甚!”
朱良走后,偏将王忠语气十分不爽的说道。
王种看着屁股上的两个脚印,嘴角抽搐了两秒,苦笑道,“殿下心中有气,我们让他出了就好。”
王忠哽着脖子道,“有气?他有什么气?咱们兄弟卖命守的是他朱家的江山!”
“放肆!”
王种怒斥一声,一脚将偏将踹到在地,“这江山是当今陛下打下来的。”
“没有当今陛下,我王家早就被大襄赵家给灭族了,又怎会有如今的富贵?”
“你们的富贵是我王家给的,但我王家的富贵是朱家给的,归根结底你们都受了朱家的恩惠,你怎敢恩将仇报?”
王种一席话怼的王忠没了脾气,只是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
王种头一昂,双眼通红道,“是,我是拿王家的地分给了你们,但我是想拿地买你们的命!”
“我用地收拢军心,清理乡间恶霸帮百姓们杜绝了苛捐杂税,又得了民心,为的就是朝廷大军压境时,你们会以命相搏!”
说完,王种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王忠瞪大了眼,忽然怒喝道,“你们还要装醉到什么时候?”
王忠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大厅里的将领们都醒了过来。
有人面露同情,有人目光呆滞,更多的则是抱以冷笑。
王忠忽略了众人的表情,继续喝道,“如今朝廷要卸磨杀驴,尔等还不披甲护卫主家?”
“等王家灭了,我们这些人会有好下场?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们不懂?”
“唇亡齿寒?”另一位偏将刘刚出言讥讽道,“你王忠改姓认了老公爷当爹,做了王家的狗,暗地里不知道拿了王家多少好处。”
“我们呢?我们明明吃的是朝廷的粮饷,可王种却把粮饷集中起来,把好的银子粮食先发给你们这些忠犬,坏的再发给我们。”
“好不容易分了一些地给我们,结果被你弟弟王义吃了个干净,我们根本没有受你王家一丝恩惠,凭什么卖命?”
“更别说,堂堂忠义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大肆收拢军心和民心,朝廷岂能容你,岂能容我们?”
“这样的人居然坐了侯爷,还让大爷给你王家卖命?你王家算什么东西?”
说完,刘刚扫视了一圈,笑道,“要卖命,那也是给朝廷卖,给皇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