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的内容很简洁,连厄尔巴这种大老粗都能看懂。
因为这次的战书没有引经据典,只有几句大白话,传出去绝对没人相信是朱良写的那种。
“本王乃大炎皇长孙,今日约你这个北蛮肥猪王一战,你敢来本王就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不敢的话本王会向大炎皇帝上书,封你为乌龟王八肥猪王!”
厄尔巴拿着信的手愈发颤抖,帖木儿却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来人!全军集结!本汗要将炎狗的头砍下来当尿壶!”
南王乌穆尔眉头一皱,拱手道,“大汗息怒,可否给臣看看这战书?”
厄尔巴不悦的瞪了乌穆尔一眼,但还是将战书递了过去。
南王更了解中原文化,万一朱良其实是在夸奖自己呢?
因此,厄尔巴心里还升起了一丝侥幸。
乌穆尔不知道厄尔巴的想法,拿起信一看,立即就石化在了座位上。
“这…这等粗鄙之语岂是大炎皇长孙写的?”
帖木儿闻言把头埋的更低了,战书自然不是朱良写的,而是他来的路上命一名舞女写的。
而那个舞女在被他享用了最后一次后,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不可能,这战书绝不可能是朱良写的,此字迹如此娟秀,婉约而又细腻,分明是闺中女子所写!”
厄尔巴闻言,对着帖木儿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帖木儿被厄尔巴这么一吼,居然没有再感到恐惧,反而想起了朱良那亲和的脸庞。
想我帖木儿如此天才,我同族的大汗待我似猪狗,南国的皇子却以国士待之。
这么一对比,帖木儿瞬间就将所有情绪压在了心底,冷静的起身道。
“回大汗,炎国的皇子确实瘦弱如同女子,他身上甚至还有女子的脂粉味,每日更是要涂脂抹粉,比女子还……”
帖木儿不敢再编了,不是他编不下去了,而是他从一个舞女的身上察觉到了淡淡的杀意!
厄尔巴闻言一愣,忽而大笑道,“好!炎国后继无人,中原之主非我大匈莫属!”
乌穆尔眉头一皱,心中虽有怀疑,但联系到斥候的查探,炎军确实有兵马调动。
不管如何,这次出来是一定要跟炎军打一场的。
赢了就能斩杀朱良,趁机入侵中原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还能争一争中原之主的位置。
输了大不了就回草原再韬光养晦,大匈又不是没输过,现在不照样又南下了?
见乌穆尔没有说话,厄尔巴便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顿时心中大定。
大手一挥道,“来人,整顿兵马,不过先把那几个女奸细送来本汗帐中,本汗要亲自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