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也是。”

洛舒禾低垂眼帘，看着坐在浴缸对面默默吃瓜的顾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蔓，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一个月，不，这个学期结束前吧，各凭本事，让顾洛在我和姐姐以及你和雪雪之间做出选择，必须要选，他只能要两个，输了的，就老老实实的当妹妹。”

此言一出，顾汐蔓和顾洛都是一愣。

顾汐蔓可从来没有要把洛舒禾、洛舒柠踢出去的意思，只是不满她当上女朋友的霸道才抗议斗争。

洛舒禾这时继续说道：“怎么样？答应么？不要问顾洛，现在不许他说话。”

“我......我......”

顾汐蔓很是纠结，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顾洛，沉默许久，支支吾吾地问：“禾姐.....其实.....我们可......”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行。”

洛舒禾抬头看向顾汐蔓，眼里已经有了些疲惫：“不要想那种极端的可能，除非你不想顾洛活着。”

“两个人，是隐藏的极限，也是我对妈妈了解的容忍极限。”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妈妈真正发火的样子。”

说到这，洛舒禾无奈地笑了笑：

“当然，你和雪雪的组合在妈妈那里会容易得多，只不过，爸爸估计会疯。”

顾汐蔓彻底沉默了。

这些道理，她怎会不懂。

只是一直不想面对。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没有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们跟同一个男生在一起。

“舒禾，我.....”

顾洛这时必须要说些什么了，但却被洛舒禾直接打断：“你不许说话，也不许发表意见。”

她知道，以这家伙优柔寡断的性格，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人一起逃跑？

别闹了。

那是最幼稚的做法。

一时间，浴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三道比刚才粗重得多的呼吸声。

显然，面对父母的话题，没人能保持平静。

这是最根本的阻碍。

过了许久，顾汐蔓重新开始捏肩，声音闷闷的：“我要和雪雪商量一下。”

“好。”

又是一阵沉默。

“禾姐，假如，我说假如，顾洛选择了我和雪雪，你和柠姐怎么办？你舍得跟顾洛分手吗？”

听到这个问题，哪怕还没发生，洛舒禾就觉得心一痛，很痛，特别痛。

闭上眼睛，语气尽量平静：

“不舍得，但没办法。”

就在这时，让人没想到的是，顾洛竟然突然开口说了那么一句话：

“小蔓，你也一起进来泡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