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想洗就洗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了。
阿茉儿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在婆母这里过关了。每次与婆母说话,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想当年要不是家里死在困难,借了麦其家的银饼子为阿兄治腿,她也不会因为还不起银饼子最后嫁给了麦其家的二儿子。
在娘家时她就早有耳闻麦其太太的脾气,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做了她的儿媳妇,开始了长达数年伏低作小的生活。
那厢麦其老爷已经让大夫检查完了他的伤势,叮嘱他近半个月都只能趴着睡觉,他一听内心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大夫开完药就拎着药箱走了,正巧与赶过来看麦其老爷的麦其太太擦肩而过。
看到麦其老爷趴在床上,麦其太太忍不住嘲讽道:“不是说要瘫在床上一辈子了吗?我这就过来侍候你了,你趴着干什么?”
听着麦其太太的话,麦其老爷心里的火气再也积压不住了,他指着麦其太太直接骂道:“好你个毒妇,你还真盼着我在床上动不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心的东西,总有一日我要把你休了。”
她把麦其老爷气得够狠的时候,就容易听到这句话,可是她都听了大半辈子了,麦其老爷也仅限于嘴巴上说说而已,“你舍得吗?你要是把我休了,就凭你这四体不勤的蠢脑子,有本事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吗?”
“你……我有手艺,怎么就做不到?”
麦其老爷气得额间青筋突起,他从前不与麦其太太计较,实在是知道她泼妇得很,自己与她争辩显得自己很没有水准,现在他想明白了,偶尔也得发泄发泄自己的情绪,否则他真怕有一日自己被这个又蠢又恶的婆娘给气死了,自己连个回嘴的机会都没有,那就真的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