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忠捋着胡须,笑了起来,“那就好。这几天,我就安排人帮你收拾东厢房。贤婿,我可提醒你,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去扬州肯定不顺利。刘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若是惹怒了他,说不定会丢了脑袋。”
胡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晓得。”
胡广忠见胡斐如此冷漠,心里头有点恼火。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失势,没资格训斥对方。
胡广忠轻咳一声,然后站起来往屋内走去。
“阿娇,我有点乏了。”
“啊?公公累了啊,那快请休息。奴婢叫人给您送点吃食。”
“不用忙了。我睡会。”
胡广忠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气。
胡斐竟然敢放弃盐铁使的差事,简直是不可理喻。
胡广忠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按理,胡斐是读圣贤书的文化人,读书人讲究‘仁’、‘义’,怎么可能做出放弃盐铁使这种举动。
莫非胡斐的读书人脾气犯了,故意耍酷?
胡广忠越想越烦躁。他猛地坐起来,拿起笔写字。
他写了几个大字,扔到纸篓里。
胡广忠想了半天也想不透,索性不想。
魏超端了一壶茶水走进屋内。
“姑父,喝茶。”
胡广忠摆摆手,“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