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还有几个老头子，都是年纪不小的，一个个的都老神在在的，我不予理会，来到了张虚的病床前，我却意外的看到了他已经醒过来了，一双眼睛望着窗外，眼底满是惆怅。

“你醒了，这是吃的，吃点吧。”我把手里拎着的粥和小菜放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吃一些清淡的。

“我没想到你会救我。”这是他的第一句话，要是原来的我可能会笑嘻嘻的开玩笑，可是现在的我却不会了，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可信的，就算是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也可能会害自己。

“我也没想到你会杀我。”我坐在床边，学着他的语气。

张虚知道我是故意的，只是叹了口气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的粥，“谢谢你。”

第一次听到他的谢谢，是不是发自肺腑的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人的眼光从来都不怎么好，可是现在却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

或许是他没有一丝恶意的眼神，也或许是……

“现在是在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里，我们带着的钱和物资不多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大夫说你需要观察和年纪大了。”我坐在床边，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朝阳，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了，以后不会了。”张虚看着窗外的景色，炎帝闪过了一丝释然，我知道他是放下了那些执念了。

“我去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身体，应该很快就好起来了。”我笑着转身出了病房，在我出病房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他隔壁病床的人说的话。

“你的儿子真不错啊。”

这句话里带着羡慕，我看向在床上的张虚，扑捉到了他眼底的一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