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声音冷肃，带着凛然杀意。

不多时，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影，脚步蹒跚地走了上来。

他浑身都是血痕，明显遭受了严苛刑罚。

外露的皮肤上，有几道焦黑的痕迹。

相隔甚远，都能闻到一股焦糊味。

江坊被压着跪在大殿上。

浑身时不时传来的痛苦，让他面容扭曲，看起来颇为凄厉。

楚浩望着江坊，眼中闪过一缕不忍。

实话说，这是一个可怜人。

不过，有些禁令不可触犯，他受此刑罚，也是应当。

“朕已明了你所经历之时，但此事非朕所命。”

楚浩顿了顿，声音威严道，“无缘无故杀人全族，朕还没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退一万步而言，即便朕要杀你，朕也会斩草除根！”

“朕不会特意留你一个祸患，遭来杀身之祸！”

“但凡你动动脑子，也应该猜得出来，事情真相绝非如此！”

“或许吧…”江坊迷迷糊糊地开口，道出了一声惨笑。

“可那又如何？一切…都已经迟了！”

如今，他江坊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脑袋随时可能落地。

无论背后真相如何，都与他本人没什么关系了。

楚浩瞧着那张面若死灰的面孔，动了恻隐之心。

“朕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陛下！”王莽连忙开口，想要劝阻。

“此人敢刺杀您，已是犯下滔天大罪，必定当诛！绝不可留他的性命！”

江坊扯了扯嘴角，讥嘲回应，“别在那装样子了！刺杀皇帝，不就是诛九族吗？来吧！”

“我九族都被灭了！有本事你把他们从黄泉里找回来，再杀一遍啊！”

楚浩做了个手势，让王莽闭嘴。

“朕给你一个机会，复仇的机会！”

“临死之前，你难道不想靠自己，把真正杀你全族的人找出来，掏心掏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