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予曦：“……”

过了半晌，老人迟疑着说道：“小伙子，要懂得尊老爱幼。”

我把手放在老人脑袋上，说道：“给我快点，别逼我动手，把你弄死了，也没有人会投诉了。”

老人呆在这儿做鬼也有好几天了，也清楚自己是鬼了，老了老了，对于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几天就站在这里吓人玩，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个路数的，一时间有点懵逼，愣愣的看着我：“我是鬼，你不害怕吗？”

我不耐烦道：“怕你妹啊，你丫以为我开玩笑呢，给你三秒钟，在这儿签字，不然就弄死你！”

最后，在老人的配合小，我们很愉快的送出了第一单快递，看得韩予曦一脸的古怪。

“沈默，那个老人真的是鬼吗？”

“是啊，磨磨唧唧的。”

“你怎么一点也不怕，不对，你连万年厉鬼都能杀死，当然不怕鬼了，不过，我就是觉得有点违和，怎么说呢，就是，就是……”韩予曦憋了半天，方才道：“你和鬼说话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就像在和人说话一样正常。”

韩予曦觉得，自己就算不怕鬼，但和鬼交谈的时候，肯定也会与和人交谈的时候表现的不一样，但她看着我的样子，和鬼说话的时候完全就跟和人说话没什么两样。

“你说这个啊，习惯就好了。”我惆怅的看了一眼星空，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但自从成为鬼差之后，我对于人和鬼的界定就变得很模糊了，感觉就像突然变成了色盲的感觉，分辨不出颜色，就和很难分辨出人和鬼一样。

“这句话好酷啊，真羡慕你，又不怕鬼，又那么厉害。”韩予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鼓起嘴巴，眼底深处的，大概是崇拜吧。

“唉，其实我也很羡慕你。”我摇了摇头，不做过多的解释，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下一趟，我开着车前往坟地，在那边送快递就顺利得多了，七八只鬼排队过来签收快递，看得韩予曦眼睛发亮，这难道就是人鬼和谐社会吗！

跟着我送了一趟灵异快递，韩予曦算是长了见识，以前她一直认为，鬼都是坏的，遇到就要避开，或者消灭，但今天看到我和鬼能够正常的交流，做事，就像人与人之间相处一样，可以说改变了她的世界观。

……

大概九点左右，我和韩予曦回到公寓。

灯开着，我开门进去，果然看到张奇饶坐在客厅里看有关灵天师的资料，小歪趴在单人沙发上继续吸妖丹的灵气。

张奇饶见我和韩予曦这么晚回来，撇了撇嘴，没理我。

“嘿嘿嘿……奇饶，在看关于灵天师失踪的资料呢？”我干笑着走了过去，假装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