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紧唇,扭头看那边打的火热朝天,心里五味陈杂。
这个时候,我还没恢复伤势,不是天师们的对手,倘若我出去被发现还没死,必定在劫难逃。
但是若是不出去,韩予曦就当真要死在地底下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迈着步子准备过去。
医生在后面拉住我:"先别冲动,"
我以为他要阻止我,扭头准备骂他,结果转头时,一片黑布就从天而降,把我的视线挡住。
"什么东西?"我手忙脚乱的把脑袋上的黑布抓下来,发现是一件莲蓬衣。
"这个你拿去用,我猜你今天晚上用得着。"
当时拿在手上的时候我当真是单纯的以为只有遮住自己的作用,却没想到它的玄机不在此。
我道了谢,把莲蓬衣穿在身上,感觉整个视线都狭隘了许多,但还好。
我晃动着身子很快冲进了激烈的战斗中,一掌挡住那团黑气对天师们的进攻,在几个天师的都愣住的时候,硬着头皮冲进了坟地里。
"这什么人?"
耳边传来雷天师的一声惊呼,剩下的话我也没机会去听,身体就已经钻进地下去了。
本以为会有想象中撞石头的那种痛楚,没想到那一片土像海绵一样软,我直接钻了进去。
不如说是被里面的东西给拉了进去。
我以最开始的慌乱到镇定自如,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周围还有风在流动。
"韩予曦?"我四处叫了叫,感觉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但是声音没有回旋,周围都是软乎乎的泥,有点怪怪的感觉。
"韩予曦,你在哪?"我摸了摸自己包里的手机,本来想拿出来把周围照亮,但是浑身都被那软乎乎的泥贴的紧紧的,不能动弹。
就好像真的被人埋在了地底下,好在还可以呼吸。
"该死,这什么鬼东西。"我用力扭动着身子,身边的软泥也跟着我的动作开始扭动回旋,试探性的挤压我,但是很快又松开了我。
就这样来来回回,在试探性的边缘徘徊,整的我心情更加烦闷。
这是在跟我打心理战术?
"滚开,"我低吼一声,竖起食指间,一道白光在地下显得十分刺眼,那些东西害怕了,突然松开了我,我也因此有了足够活动的空间。
我把指尖白光往面前一堵墙打去,噗嗤一声,在我眼下开了一个洞,那团软泥像是有生命的活体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
随后转换着形状,把我往软泥深处带。
我暂时没看见韩予曦,想着也许她也是因为这招下去了,就顺从它们的想法被带了下去。
下去之后,上方封顶,四周都密不透风,就只有我周围空出了大约两厘米的空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如雷贯耳,明显感觉这里是真正的地下,渐渐的氧气都少了不少。
我发觉不妙,挥着指尖把眼前的软泥击退,但是它们只给我空出那点位置,任由我来来回回,就是打不出一个洞。
软泥里还掺和着乱七八糟的破布以及一些坑坑洼洼的森森白骨,简直像白骨跟泥巴堆砌起来的墙。
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想着韩予曦没找到,难道要被憋死在这?
真是越想什么来什么,我挣扎了半天,早就大汗淋漓,这点空隙里的氧气也稀薄的可怜,但眼前以及是看到厌烦的软泥,没有空隙。
它们不靠近我,但是却困的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