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眼睛了?"
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无话可说,想着自己死都死过不知多少回了,喝点血怕什么。
干脆心一横,拿过碗一饮而尽。
液体下肚的感觉凉的浑身发抖。
但是很快,从胃那个位置开始烧了起来,随后燃烧的热感遍布全身,但是并不痛苦,只是热的不正常。
我心惊胆战的等着变化,那股热流缓缓涌上了右眼。有那么一瞬间,我看见右边一片血红。
只是一瞬间后又恢复如初,视线也开阔了。
"好了。"
医生把我碗拿过,淡淡道。
我摸了摸脸,感觉怪怪的。
"这就好了?"
医生脚步停在门口,回头,嘴角上扬,在光暗交接的地方,那笑容十分诡异:"对呀!"
我一脸错愕,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出去了。
我赶紧追上去:"喂,你不会害我吧?"
"我要害你,你早死了。"医生不耐烦的回我。
我跟着他下楼,回到诊所。
虽然他都这么说了,但我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哪里发生了变化。
"不是,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恢复我眼睛的?你不是说我眼睛被腐蚀了,回不来了吗?"
"啊,"话音刚落,医生突然转身,把一面镜子对到我面前。
"自己看。"
我捧着镜子反反复复的看自己眼睛,跟以前一模一样,没哪里不对劲。
但是恍惚之间,好像有红光一闪一闪的。
我狠狠眨了眨眼睛,没毛病啊。
"谢谢了。"虽然不清楚怎么做到的,但是既然恢复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唉,不接受,这得算着。"医生坐在桌子边,开始收拾文件,还往旁边放的黑色大挎包里装。
"有什么要求?"我嬉皮笑脸的凑上去问,一心沉寂在恢复视力的喜悦之中,想着人家有点条件是肯定的。
医生装好了东西,递给我,嘴角上扬,道:"待会跟我去一个乡村,今晚有病人要治。"
"人?"
"不然呢?"
我哈哈挠头笑了两声,爽快的答应了。
下午,我们吃了个午饭,就开着医生那辆白色宝马奢侈的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一路坎坷,越走越偏僻,道路也开始狭窄,两边的灌木丛和树枝丫时不时从车皮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声音,我这听的都觉得心疼。
扭头看开车的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说,医生,去这种地方你就不能低调节约一点开个摩托车什么的吗?"
"没有。"
"那你就舍得用你这么好的车去给病人看病?"
医生的扭头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不可以?"
我嘴角抽搐,该说他太奢侈了呢,还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