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情月叹息一声，靠近我，目光直勾勾的在我身上，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想要的第二碗汤，我告诉你。"

我心中大喜，认真听。

"第一碗是用山鬼大人的血做的，山鬼大人为了保持这个村子，日积月累的付出，早就接近极限了。所以也不算怪你。"

也就是说我不去，他们村子也早晚会消失?

"都是我害了她，本来可以成神，结果落到这个地步。"

我摸了摸后脑勺，脑海中回想她跟山鬼的事。

如风暴天师所说，山鬼为了她建造了一个虚拟的空间。那是山鬼成神路上的劫，她没有渡过。后来为了保持一切入故，山鬼一直在燃烧自己的修为。

那天孟婆婆不愿意用山鬼给她的力量，不是因为她不能用，而是她舍不得，怕用了，山鬼就回不来了。

她们两个都羁绊我不懂，但搭了一个村子的魂魄，这事追根究底，跟孟情月和山鬼都有很大的关系。

"我倒觉得山鬼并不后悔。"我笑着说。

孟情月愣了下，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不多时，孟婆开始催了。孟情月才放下双手，起身，手中多了个小瓶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她给了我，指尖冰凉。

"这到底是……"

"孟婆第二碗汤是我的眼泪。"孟情如说着，转身去了孟婆面前，喝下那碗汤。

我转身还想问她什么意思，她已经变成双目空洞的状态，无悲无痛的往奈何桥上走去。

孟婆鄙了我一眼，说了句:"她的灵魂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问。

"她死在十六岁，但是却活了六十七岁。她跟山鬼共享了一段时间的生命。"

我愣是没听懂，只觉得手中的小瓶子温度凉凉的。

"你走吧。"孟婆不打算再给我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只从有了被孟婆婆欺负的阴影，对这个孟婆我更是心里有了疙瘩，不想多停留，就离开了。

吴乐敲门的声音在外面断断续续的响起，吵得我头疼。我从床上爬起，去给她开门。

"我说，姑奶奶，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啥呢?"

"什么大半夜，早上六点了，还不工作，是准备让我继续帮你送货吗?"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没大亮，再摸出手机，还真的六点了。

"啊，对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我去找雨星楼请假。"我忙忙碌碌的跑回去，套上外套就往外走，被吴乐抓了回来。

"都两个月了，你还请假。"

"哎呀，放心了，我会补回来的!"我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背，把手一推，撒腿就跑。

留下吴乐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