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茅山道士把公鸡双脚用红绳绑住,然后一只公鸡系了一张黄符,把它们两个放在床上。
做好一切后,茅山道士拍拍手,把被子扯上,盖在公鸡身上,然后给我丢了一床被子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我点点头,跟着茅山道士蜷缩在沙发上,面朝床那边。
他倒好,坐上去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还伴随着呼噜声。
而我想到在山上的经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没敢闭眼。
本以为只要膏肓鬼没出来,就没别的意外,但不想今天遇到的情况,竟让我无能为力。想必这里除了膏肓鬼,还有别的东西。
窗外本来就不太明亮的月亮突然隐入了云层,整个房间除了外面路灯投射进来的光芒,便只有一片漆黑。
我估摸着快要到呜咽了,周围安静的如同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声音。
我听着旁边沉重的呼吸声,眼皮也开始打架,即将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铃铛的声音,然后房间里狂风大作,把我的睡意嗖嗖给吹没了。
我一个激灵瞪大双眼,看着床那边,那一对红色挂画随着狂风疯狂摇曳,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然后上面的烫金大字突然亮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了。
我大惊,看了眼旁边的茅山道士,他不知何时也醒了,警惕的盯着床边,差距到我的目光,扭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很快事情开始有了转变,挂画上的字慢慢消失,然后两缕白烟从里面飘了出来,依稀可以看出是魂体。
床头挂着的铃铛正在疯狂的摇摆,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脆到刺耳。
我下意识捏紧手心,紧紧的盯着那两缕幽魂飘到床上,然后没有犹豫直接钻来进去。
我兀的锁住眉头,心想,若是我跟道士睡在上面,是不是就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床上的公鸡开始激烈的挣扎,就好像在被子里面打仗,整张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躁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一会,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没有狂风也没有铃声,床上也安静了。
茅山道士从棉被里跳了出来,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拿的黄符,突然冲到床边,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把黄符贴在两个公鸡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