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儿害怕有蛊虫附身,自行提前搭车回去了。师父病得厉害,我做徒弟的留下来陪同照顾。
晚上九点钟,我跟蒋宝在四楼房间上网,听到师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被尸蛊虫折腾得浑身难受,双眼腥红的布满血脸,脸色发青暗黑,情况严重。
我下楼照顾,师父翻滚在阴凉的席梦思上,浑身难受的咆哮。
胡凤娇把我请到祭坛的旁边,说:“卫宇,昨晚你师父告诉我说,蛊虫看上你。”
我没听错:“看上我什么?”
“蛊虫是有灵性的,它们相中你,就想认你做主人。”
尼玛的找死了,慌得我毛骨悚然浑身哆嗦。
认我做主人,意味着要做养蛊人。如果不能送走,不能杀死掉蛊虫,就会被蛊虫缠到死去。哪怕死了,蛊虫也会缠住我的子孙后代。
师父待我不薄,只是我有鬼神在暗中庇护,他才懊恼的疏远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命中注定我是害人的养蛊师,想来是逃都逃不掉。
师父都痛苦不堪,我做徒弟不能见死不救。
我答应让尸蛊附体寄生后,把一碗牛奶递到师父面前。曹福顺割破手指的滴血,许多密密麻麻的蛊虫钻到牛奶里,阴阳眼可以看到游蜉着许多白色的虫子。
我把布满尸虫的牛奶全部喝光了,腹内翻滚的麻辣炽热,神精一阵晕迷糊涂,好像喝多酒麻醉不清。意味着蛊虫把我当成原主,除非是有能力把蛊虫杀死,否则会一直跟着我。
尸蛊虫在我体内四处涌动,从我的肚子游移到胸口,再往上的钻到我脑髓里,发出轻微的振动响声,传出想喝红酒想跟女人信号。
或许蛊虫进入刘辉煌的身体后,经常沉浸在酒色之中,也让蛊虫的迷恋上。
我喝过一瓶葡萄红酒,带着微醉和犯困,沉沉的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迷糊中醒来,看到有人睡在旁边。一个漂亮的美少女,穿着薄薄的透明睡衣在旁边,面孔清秀的发出深沉的呼吸声,睡得安静。
我茫茫然的爬起来,看到师父曹福顺在房间的角落里摆着香炉,点着三根檀香供着瓜果糖饼,嘴里念念有神的朗读经文。
没等我询问,师父转过头来说:“这是我从发廊里请来的姑娘,你趁机把蛊虫放到她的身上寄养,可以减轻你的负担。”
“她叫什么名字?”
“许婉婷,一个出来卖的伎女。”
“她几岁?”
“她十九岁,身心干净合适给你做女朋友。”
摆明着害人,也不能不去害人。只要养蛊在身,就要每隔一段时间去放蛊喂养,否则蛊虫就会伤害自已。
我后悔莫及无能为力,爬起来去趟卫生间方便。借着在洗水池里照看镜子,我的额头都发青,原本清澈明亮的瞳孔,开始布满血丝的浑浊。
我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一个养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