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衣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些人作鸟兽散，只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姑娘。

郁轻衣大步来到里面，四处扫了一眼，看到脏乱的地面之后，连忙迈开步伐避开。

她找到一个十分舒服的位置，看着台上那些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们，轻轻的靠在椅子上。

郁轻衣侧眸对着老鸨开口。

“我是来听戏的，他们会唱什么？”

“听……听戏？”

聂重渊身后的嬷嬷连忙对那老鸨使出眼色。

顺便塞了一袋子的银子给她。

那老鸨颤巍巍的拿着银子，这才咬着牙说道：“王妃您等着，马上就给您唱。”

这些姑娘只会跳舞，哪里真的会唱戏，但是为了圆谎，只能让那老鸨从外面焦急的叫来了一个。

这几个人是外面到处随着园子游走，给大户人家唱戏祝寿，讨各位夫人欢心的，这次来也没有做成准备，只能选了一段耳熟能详的来表演一番。

这里毕竟是西陵，西陵皇室的东西不能碰触，但是能表演天宇的。

这些人更是不知道郁轻衣的身份，直接开始唱了起来。

不得不说，靠这个吃饭的人都有几分本事。

这几个男男女女，表演的十分绘声绘色。

郁轻衣瞧着他们的装扮感觉有趣，可是看着看着，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聂重渊就在旁边看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看出端倪，可看到半路，却发现这些人表演的，竟然是萧弦和郁轻衣的一些事。

那些事当年确实被不少人都看到了。

毕竟郁轻衣封后上衣裙燃烧起来的火焰，让她这个皇后被万民皆知。

福州城亲自现身，为了病人尽心尽力，她的选择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太后设计陷害，假国师现身指她是祸国妖妃，名声扫地，被人逼迫追杀，皇上亲手杀了国师，令民心动摇，西陵差点拿下天宇，结果皇帝死而复生，和帝后一起夺回皇位……

他们两人的经历，简直比戏曲还要精彩。

郁轻衣看着看着，眼泪掉了下来。

那种酸涩，从眼眶之中不断流转。

聂重渊站在她身后，一直攥着手，却不能说别的，等到最后，郁轻衣开口要问的时候，他猛然一拍桌子。

“停下。”

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

台上的人，动作全部暂停，时间就好似静止了一样。

郁轻衣吓了一跳，她擦了擦眼角侧眸道：“王爷，他们演的挺好的，我很喜欢，那个皇后也太可怜了，太后太可恶，竟然这样陷害别人。”

聂重渊见到她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开口道：“那只是皇宫的生存之道，她嫁给皇帝，就是她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郁轻衣却摇了摇头。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如果真心喜欢的话，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不管对方是否有权有势，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淡淡一笑。

“我要是她，应该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聂重渊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

“本王有些累了，回去吧。”

郁轻衣连忙道：“他们还没有演完呢，我还想看接下来发生什么了，皇后是不是死了，那个失去记忆的皇上会背叛她吗？”

聂重渊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她的想法。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