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百姓不过是地里的野草,割了一茬还会再长出一茬!”
朱载壡红着眼眶低声吼道:“可那是人!不是野草!”
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说道:“殿下,你还记得百姓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吗?”
闻言,朱载壡一楞,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字一顿地说道:“……草……民!”
“不错,草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曾听一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这样的人,就像地里的秸秆,风一吹来,就会倒下,甚至没有风,自己也可能倒下……”
听到这话,朱载壡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殿下以为这次察哈尔部入寇只是东南海商在其中鼓动吗?”
朱载壡沉默片刻后说道:“还有谁?”
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从偏殿中拿出一封奏本递给朱载壡说道:“殿下,这是应无求传来的详细战报,经过核查,袭击通州的那伙‘鞑子’骑兵,实际上是晋阳兵!”
“先生,你说那些假冒鞑子的是咸宁侯仇鸾的晋阳兵?”
“不错!”
“这……这是为何?他仇鸾要造反吗?”
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朱载壡,而是继续问道:“殿下,您认为是谁帮助达赉逊打开了宣府的大门!”
“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
“殿下还记得刚才的那两份奏本吗?”
被人一提醒,朱载壡想起了那两份让他觉得有些怪异的奏本所载内容,“……鸿胪寺损失祭祀牲口一万三千余头、古北口、顺义等地百姓被掠七万余人,被烧毁粮秣三万余石。
……被掠百姓二十余万……牛羊豕畜一百五十余万、掠夺烧毁粮秣三百余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