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征先生不会是认真的吧,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薛奕吃惊得脱口而出。
萧昌虽然感觉诧异,但还是气哼哼地指责辛胜利,为什么要让封启征把他赶出国外,而且还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回来。
辛胜利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意外有震惊还有痛苦。
“老萧,我是向封启征建议让你出去躲两三个月,等风平浪静后再回来,这不是很正常的应对之策吗?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至少能判断我是什么人。而你能为我主动自首扛责,是个讲义气的好汉。能和你合作我最踏实,为啥要让你一辈子别回来,这简直荒唐嘛!”
辛胜利说得振振有词。
萧昌听得很舒服,脸上狰狞的表情逐渐消失,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辛胜利太能说了,既是为自己辩解,又是对萧昌的吹捧恭维,萧昌基本上已经打消了顾虑。
现在萧昌开始怀疑封启征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辛胜利。
他被放出来后就是一时高兴才想和辛胜利聚一聚,没有考虑辛胜利的处境,听辛胜利说完,萧昌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见不见辛胜利都是小事,封启征为啥听不进去劝告,还要威胁辛胜利,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
但萧昌毕竟是封启征的人,当然不能当众说自己大哥的坏话,所以只是低头听着,没有表态。
辛胜利神情黯然地叹口气:
“老萧啊,我们在保税区合作得怎么样,你心里有数,我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现在你的老大居然因为我说不想这段时间见你,他就暴跳如雷威胁我,让我非常寒心啊。”
“辛书记,可能中间有误会……”
萧昌不得不开口劝解,生怕辛胜利和他翻脸。
这两年顺平公司的确在保税区赚到了钱,而辛胜利只拿走属于他的那一份,从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背信弃义,索要更多的好处。
在贪官群体中,大多数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辛胜利这样的品质很难得,所以萧昌一直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甚至私下里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