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侧过身看他,“我给陆承洲做检查时,你把水杯都捏变形了。”
他确实捏变形了。
刚才在房间里看到陆承洲抓着她的手腕,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五年前的画面。
那时林清欢还是陆太太,在慈善晚宴上,陆承洲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对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嫉妒像藤蔓似的缠上来,等他反应过来时,玻璃杯已经被捏出了道裂痕。
“他毕竟是你前夫。”
司夜宴的声音低了些,“我只是……不太习惯。”
林清欢的心软了软,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阿宴,我和他早就过去了。现在我眼里的他,只是个需要治疗的患者。”
司夜宴的手指动了动,反握住她的手。
掌心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所有莫名的烦躁,他忽然踩下刹车,在路边停下:“前面好像有点堵。”
林清欢探头看去,前方的山路被两辆货车堵得严严实实,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站在车旁抽烟,眼神时不时往这边瞟。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条路平时很少有货车经过。”
话音刚落,那几个男人突然扔掉烟头,从货车驾驶室里拿出了钢管和砍刀,朝着他们的车围过来。
司夜宴立刻锁死车门,同时按下中控台上的一个按钮——车底突然弹出几块钢板,护住了轮胎和油箱。
“坐稳了。”他的声音瞬间冷下来,猛打方向盘,车子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朝着路边的护栏冲去。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林清欢抓住头顶的扶手,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砍刀,“是顾源成的人?”
“十有八九。”
司夜宴猛踩油门,车子撞断护栏,沿着陡峭的斜坡滑了下去。
剧烈的颠簸中,林清欢看到司夜宴从仪表盘下方抽出把黑色的手枪,上膛的声音在轰鸣中格外清晰。
斜坡下是片茂密的树林,车子卡在两棵松树中间才停下。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喊:“人肯定在里面!”
司夜宴推开车门,将林清欢护在身后:“待在这里别动。”
“不行!”林清欢拉住他,从包里拿出个银色的喷雾器。
“这是我改良的神经抑制剂,能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