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她从国内带来的应急药物。
“别生气,”她回头时,眼底已经没了刚才的波澜。
“他们看不起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霍夫曼提到他太太怀孕,刚才他手腕上有个共济会的袖扣,纽市的私立医院背后,多半有当地财团的影子。”
她走到床边,把背包里的样本管、离心机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
“我们不能等。林林的时间不多,变种病毒的潜伏期可能比我们想的更短。”
接下来的两天,霍夫曼像是彻底忘了他们。
电话要么不接,要么说在忙,实验室的许可申请石沉大海。
司夜宴通过私人渠道联系当地的华人商会,才勉强弄到一些基础防护物资。
而林清欢则把公寓的客厅改造成了临时工作台,用带来的便携设备分析着出发前带的备用样本。
“不对劲,”第三天傍晚,林清欢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切片,眉头拧成了结。
“这个病毒的蛋白质外壳变异速度,比国内监测到的快了至少三倍。”
“如果按这个速度,我们带来的疫苗佐剂,可能对本地毒株完全无效。”
所以,难怪对方看不起他们。
是觉得他们的到来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只会拖后腿。
她起身时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洒在打印出来的疫情地图上,洇湿了贫民区的标记。
那里是红色最深,却也是报告病例最少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病例少?”
她指着地图,“按人口密度,这里应该是重灾区才对。”
司夜宴刚结束和国内的通话,闻言凑过去。
孟海也看过来,开口将自己最近的调查说了出来。
“贫民区的医疗资源几乎为零,很多人发病后根本不会去医院,可能是瞒报了。”
他顿了顿,“我让商会的人帮忙打听了,霍夫曼所在的疾控中心,最大的资助方是纽市的罗氏财团。”
“而罗氏的制药厂,上个月刚推出一种‘抗变异病毒血清’,价格高得离谱。”
林清欢的指尖在贫民区的标记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