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石中说完，张克才总结着“这么说的话，如果蒋涛所言为真，那么，第一名与第三名受害人，也就是钱亮与方响，杀害他们两人的凶手便是当年那些被我们审讯过的犯罪嫌疑人的后代，现在是他们在进行复仇了。而第二名受害人王伟，杀害他的凶手，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按照蒋涛的说法，凶手肯定不是那些后代，也应当不是警局的子女在进行反击。如此一来，这个神秘的从中捣乱的第三方势力，还是个未知数。”

一点点的梳理起来，面对着这些如发丝般纠缠的线索，张克隐约都开始头痛了起来。“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现在有了方向。可是石中，你相信蒋涛所说的这些吗？我的意思是，他以前就不是一个多么友好的人，局里的伙计大多都不怎么待见他，那他为什么这一次会选择告诉你实情，他是不是还有所隐瞒？”

这个可能，石中并非没有想过。不过从理智方面来说，他还是比较倾向于蒋涛所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蒋涛是否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这就需要打个问号了。毕竟如果换位思考的话，石中想即便自己也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更何况蒋涛此刻还面临着那种艰难的选择。

“我相信他说出的都是事情，因为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必要进行隐瞒，而且我想，他说的这些内容，等下午那批档案送到，我们只要花点时间也都可以研究出来。他之所以选择说出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或许只是为了帮助我们节省一些时间。我想，蒋涛自己到底还是没决定好要怎么去处理这种事情，通过与他的接触，我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矛盾。”

张克有些迷糊了，“可是你不是说，最后蒋涛同你说的那些话，代表着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吗？”

石中闻言，想了一会后，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那样的决定恐怕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毕竟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已是个该死之人，但是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死来结束这一切的想法，恐怕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是不太现实的。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如果最终蒋涛真的被逼急了，以他的能力，他可能真的会选择将两方势力，拼死全部消灭。毕竟说到底，不管怎么样结束，蒋涛所要的就只是一个彻底的结束而已。”

话音落下，两人默契的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会儿，张克率先开口，语调沉重的问了一句“石中，你打断怎么处理这件事？”

“呵呵。”石中听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克，刚好我想问你同样的话。”

张克苦涩的一笑“从我们所在的角度而言，知道了这些事实后，当然是应该尽速将凶手抓捕归案，可是基于那样的仇恨，估计没等我们成功将他们尽数抓捕，就又会有更多的尸体等待我们去处理了。蒋涛大抵也是因为知道这样的事实，所以才不介意将实情告诉你。”

“可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张克思考了一会儿“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依照警局的规矩，先将犯罪分子逮捕归案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了。”

“可是仅仅这样恐怕还不够吧。毕竟我们现在的判断，杀害钱亮以及方响的凶手总共应该是三人。假设我们将这三人逮捕归案，可这也只能阻止他们继续犯案而已，并不是彻底阻止接下来还会发生的案件。毕竟，如果那些嫌疑人的后裔数量超过三人的话，后续就还会有更多的受害人。”

“你的提议是？”

石中想了想“我的提议就需要你动用身为局长的权力了。”

“嗯，你先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