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伯父,叫的好生亲切。
我懒得酸他,这个意见我是同意的,不管我爹是不是个纯粹的人类,先不要跟他说的好。
若是他能察觉到异样,说明他也是个异类,瞒了我这么多年。
若是他啥都察觉不到,那就可以说明他就是个人,和异类没关系。
认识了二十七年的爹,现在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我心情很复杂。
“你准备怎么调查?”我问道。
水妖头发又炸了:“调查什么?我能跟着去吗?”
我给她顺了毛,不理会她,这货是越理会她越兴奋,这种时候不需要她来捣乱,需要捣乱使者出马的时候让她上阵妥妥的。
墨决从后视镜里头看了我一眼:“既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调查,那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所以自然要选择在月黑风高杀人夜进行。”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说的你好像要去杀人放火一样。”
“怎么会,我可是个绅士。”
“药店碧莲。”
“要脸干嘛,要脸还得洗,有你就够了。”
我立刻就生气不起来了。
这货的情话总是这么简单粗暴,偏偏他还打扮的十分绅士,衬衣领带马甲西装,还别着怀表链。
怎么看都十分的禁欲系,并且颜值逆天,典型的中世纪绅士。
这样一个造型的人,一开口就是简单粗暴的情话撩你,反差太大,你还没法拒绝。
水妖头发变成粉色,柔顺的垂下来,连声音都变得奶声奶气:“只有墨决大人能让小姐姐这么不要脸的人知道害羞。”
我一巴掌呼过去:“你说谁不要脸。”
水妖灵敏的躲过:“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挺不要脸的。”
“墨决,你带着液氮么?”
水妖立刻就像跳出去,我吓坏了,急忙把她拽回来,按在座椅上,水妖哗啦炸了,就剩下一个球,我抓住球,丢给墨决,心惊肉跳。
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水妖这是要搞事情啊。
墨决收起球塞在上衣口袋里,忽然笑了笑。
我诧异:“你笑什么?”
“我笑你越来越适应现在的生活了。”
我一愣,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我已经开始不自觉融入异类的生活了。若是放在从前,或许我不会在乎水妖是不是大白天会被人发现引起恐慌,或许我会觉得,陈群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素材,可以改编一下写进小说。
但今天我的表现,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哪怕我嘴上一直都在抗拒,可我还是已经不知不觉同异类融为一体。
我这是……等于开始接受自己的不正常了吗?从血珠的出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