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何时又变得这么温柔了？

记得昏过去之前他可是冷冰得想要掐死她！

居然还会这么低声下气地跟她道歉，变脸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她都快分不清哪个是他了。

还是说她睁开眼方式不对？

“七七……”男人极致温柔地压低着嗓音，在她耳边充满歉意：“是我不对，我做错了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打他？

她可没有忘记昏过去之前，气愤地打了他几巴掌，结果换来的是他发狂得掐死她！

这么可怕的男人，她动得了么？

“凌七七，我在跟你说话。我知道你没睡，心里对我很失望……”

凌七七内心冷笑，她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

“但是，动手打你真的不是出自我本意，我魔怔了。”欧北皇眉心紧皱，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凌七七解释这一切。

难道要告诉她，因为小时候他杀了人，精神产生了分裂，滋生出了另一个暴戾恣睢的自己？

让她知道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个可怕的杀人魔鬼？

不……他不想让她知道他那不堪的过去。

更何况，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动手打了她的事实。

嗓音几近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打骂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哪怕是让我去死！”

就是别这么冷漠对他。

凌七七豁然睁开眼——

冷艳的眸绝情地望着他：“那你去死吧！”

欧北皇身体巍然一颤，难以置信她刚才说的话。

“怎么，怕了？”凌七七诡谲地勾起苍白的唇一笑。

她心底猝然冷笑着，从他口中说出的承诺，有几个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