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头,我怕回头会让她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何甜会知道我心软了,会以为我要放过她!
“我有事,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尽管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温度,然后几步走出病房。
我并没有走远,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做,我心头很乱,还特别的迷茫。
我特么的,现在觉得心里一直特别清晰的目标没有了。
突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就像不经意的流下来。我为什么要哭?
我是在为何甜伤心吗?
我不知道,她得绝症要死了,我不是应该鼓掌欢呼,应该开香槟庆祝,应该开心不已吗?
可是我现在哭了,因为我难过。
心发空,好像是一直支撑我的信念崩塌了,我迷茫的不知道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做。
靠在墙上任眼泪肆意流淌,一直没有人打扰我,我自己哭了好一会儿才这收拾心情,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掉换病房。
很快,何甜被调到高级病房,分里外间,地方高级不少,条件好了许多,还有护工休息的地方。
“谢谢你。”
这是何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没有称呼。
我不会生他的气,本来就一直都没有什么接触,若是见第一面就亲热的不得了,二姐长二姐短的跟我套近乎,我才会提高警惕。
不过何杰没有,虽然他长的很像何庆业,但眼神并不同。
何杰的目光很清澈,像是被大雨冲洗过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污染!
这我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些股东让他签字就签字,痛快的没有一点犹豫的原因了。何庆业和罗伊珍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没有让何杰掺合进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没有给他灌输商人的铜臭味!
面对何杰道谢,我没有给他好脸,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一声没吭。
何甜马上急了:“小杰,你和二姐多说说话,以后我不在……还要二姐对你照拂……”
我打断她的话:“你少把自己的想法加到别人身上,我不会照拂他,他马上也就要成年了,以后的路应该自己走,而不是处处让人铺平道路,摆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