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走出长安侯府那道大门,和他之间就两清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可事实上,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我放不下,更忘不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过了许久,他反问道:“你何曾放过我?”
空荡荡的正厅是剩下我一个人,思绪漫无边际,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个人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抬头一看,竟是易寒萧。自从上次在长思侯府见过之后,从解除婚约以来,我们都再没见过。
“寒萧。”我喊了他一声,没了未婚夫这个身份,我仿佛一下子觉得他亲切了许多。
“嗯?”他在我身旁的椅子坐下,状似轻松地笑道,“当朋友也挺好的不是?你可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呢。”
我笑了笑,不说话。
“你们的事你二哥都跟我说了,你答应他了?”易寒萧突然问我,我不解,扭头看见他正盯着我的右手,回答他道:“没有,这是他硬塞给我的,说是将他祖父的意思传达到了。”
“那一晚我夜探长安侯府,你不肯随我回来,是因为他吗?”易寒萧问我,如星眸子静静地看着我。
我别过脸,老实回答:“是因为他,但不是你想的原因。可更重要的原因是,那时的我根本不认得你。”
“什么都好,只要你开心就好。你不知道,这个指环有太多的含义了,哪怕是长安侯的意思,可是沈默愿意给你,起码也说明了,如果有什么事,他会护着你的。”易寒萧低声说罢,起身告辞。
大厅重归寂寥,我自言自语:“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