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瞳瞳笑得很勉强:“这世道还能够休夫吗?你不知我尝试了多久依然是不能够休夫的。”
他已从石桌边站了起来,转身端起瓷碗抓了一把鱼饲料喂鱼,笑道:“哦?夫人与自己的夫君看来也没有那般相爱。”
“你不觉得你很冒昧吗?”她发现舒誉对她的私生活似乎非常的在意,什么都敢开口问的,一点都不收敛。
“不觉得。”他回答得很轻淡,接着又撒了一把鱼饲料到荷花池里。
她也不甘心地直问:“那你的真实名字就叫舒誉吗?”
“那你的真实名字就叫赵十弦吗?”他反问。
“不是。”
“那我也不是。”
搁这跟她玩起话术了?
但是她是真真实实地被他给绕晕了,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是真是假,真亦假时假亦真。’她也不跟他在这里废话了,她摊牌了,她就是来问他是否单身要给他做媒的,但是一下子被他噎住了,反倒是不知如何开口。
高瞳瞳给自己下巴旁边画了颗媒婆痣,满脸堆笑,口中还念念有词:“敢问尊上可曾婚配?”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语。
高瞳瞳热情地拉着他和旁边绯樱的手,眼神在两人间流转,笑眯眯地说:“瞧这二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能结为佳偶,那可真是喜上加喜,美事一桩啊!”
高瞳瞳的突如其来之举,犹如一块巨石猛然投入平静如镜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舒誉手中的陶瓷碗裂开却浑然不知,身边像是开出了冰花缓缓绽放。
绯樱在听到高瞳瞳的突如其来之举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得几乎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