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
“兰!”
男人玩味着她的名字,忽而低笑出声,那声音如酒醇美,低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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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阴天下雨,白兰身上的枪伤遗痕便会隐隐作疼。
从左手掌心而始,膝盖,大腿,肩胛,肋侧……忘了有多少处的伤,浑身的疼痛令她如躺针毡,也把昨夜旖旎梦留下的些许旖旎余味全部驱散干净,渣都没剩。
右手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战栗着从硬床上爬起来,拉开些许银色遮光布窗帘……
果不其然,窗外的天阴沉的可怕,层层低沉黑云劈天盖地而来。
平日小区里不时带狗遛弯儿的老人一个也不见,甚至连喜欢在她的大阳台慵懒躺卧的野猫们,也看不到一只。
已至秋末,想必这场雨结束后,冬天就该来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的响起来,打断了直愣愣望着乌云发呆的白兰。
白兰侧首,看了看床头上的熊猫闹钟,已经上午十点四十了。
拿起闹钟后面的窗帘遥控,彻底的把窗帘拉开,阴暗的光线透窗而来,雪白的裸足踩在冰凉的黑色地板砖上,格外煞眼。
深秋的寒凉自脚底心传遍全身,一个激灵,白兰所有神智随之清醒,好似身上的疼也消褪了些。
穿过客厅,在门口摁开灯的开关,顿时一室的昏暗被明亮的暖色灯光,驱逐隐匿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从门口的衣帽架上摘下一件灰色风衣披在身上,然后打开里门,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儿向外看……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