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兵见师爷还在死不承认，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来好好的跟你捋顺一下思维，我就从我发现黎捕头的尸体一刻说起吧，你是不知道，黎捕头当时是浑身浴血倒挂在房梁上，比吊死鬼还要难看。”

“吊死鬼也就算了，他还被人挖空了心脏，掏去了肝脏，胸膛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来是人了，还有那张德江，整个人被十八根二十厘米长的钢钉直接钉在墙上，终生无法脱身，像这样死的鬼魂，到了地府会被人狠狠的欺负的！”

师爷面部表情有点僵硬，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来回挪动。曹卫兵看到这一点，知道自己的攻势奏效了，因为只有人在最紧张的时刻才会坐得如此不安稳，此刻，是最佳攻击时间。

曹卫兵接着说道：“当然，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凶手正在到处找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师爷脸色苍白，下意识的询问道：“为什么，他难道是想杀我？”

曹卫兵点了点头：“没错，猜得很准确，不过无法奖励你一些实物，但是，我却可以将我掌握的情报一一的告诉你，凶手杀人是一种特殊手法，这类手法模仿的是灵异杂记中的十八层地狱刑法，现在，黎捕头遭遇的刑罚是第十五层，张德江是第十六层，王大人是第十七层，现在还剩下个第十八层。”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因为是你知情不报，导致苦主无法申诉，你是那个罪魁祸首！”

师爷脸色越来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曹卫兵见师爷露出这幅模样，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行了行了，你还没死呢，不过你很快就要死了，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你不说出当年的实情，那么慕大人就抓不到凶手，慕大人抓不到凶手就得回京城受罪，慕大人一走，整个金陵城便没人保得住你了，你要想清楚，你的三个同僚可是死得太惨了！”

师爷抬起苍白的脸庞，看着曹卫兵说道：“你不要再讲了，我说还不行吗！”

曹卫兵双手环胸，二郎腿翘起：“早点说不就完了，非得要我浪费这么多口舌！”

师爷叹息一声，幽幽道：“三年前七月初五晚，太阳阳刚刚落下山，位于金陵城郊外的粮仓发生失火，上万石粮食顷刻间化为烟尘，陛下勃然大怒，下达了追查的命令，于是，王大人和我便连夜侦破案子。”

“在这过程中间，始终是难以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王大人为了交差便斩了粮官一家十五口人，从此这个案件便成为禁忌，很少有人再提及！”

曹卫兵点了点头，师爷这话跟丁山说的话相差无几，应该是真的了：“那么后来呢，你是否听说过雨夜魔鬼？”

师爷诧异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雨夜魔鬼，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