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坦然的来到这里,见到我又毫不惊讶,莫非早就算到我的目的?”
说到这里,他嘴角依旧在笑。
只不过饱经岁月磨合的眼神,却突然犀利几分,直勾勾地盯着陈长生,他恨不得将他看穿似的。
明人不说暗话,一阵轻叹后,陈长生摇头无奈道:“因为我知道您在找我。”
“最近新起的那些糖、盐,还有方便面,全都是出自我之手,您应该也知道了。”
“实不相瞒,若非我籍籍无名,还真想主动前来与您求合作。”
钟闻达算计了这么多,就是想引导陈长生合作的事,没想到他自己却主动说出来了。
自己的话全让他说了,那他说什么?
打量着陈长生,总觉得他话里有些不真实:“那你为何要选择丘万胜?”
“您和丘老板虽然都是陆老爷信任的朋友,可丘老板在生意上终究不如您,他抓住赚钱的机会可能会大胆一试。”
“但您都这么厉害了,又怎会轻易相信我这个外来人,花那么多投资去冒这个风险?”
一切尽在不言中也,确实合情合理。
如果白糖那些生意没有火爆,他根本不会在意陈长生。
“陈公子也是个有远见的人,小生意做大,大生意做强,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才!”
“你既然你有意合作,那我们!”
陈长生突然打断他,“钟老板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找到您,不仅是因为合作,也是因为走投无路。”
“如今我欠了一屁股债……”
那又是一段令人哀伤的往事。
听说陈长生居然收了陆仁贾的宅子,他傻眼了,“你为了那处宅子,居然答应帮张德义平债?”
“你可知他欠的是多少钱!”
原先陆家的生意那么大,哪怕只得了其中微妙,但也是不得了的存在。
最少也是要上百万的。
为了一个陆仁贾,那他为何要做到如此程度?
他本欲追问下去,陈长生却先发制人:“您和陆老爷是好友,难道不想帮他吗?”
这话犹如一块巨石,到喉咙的话硬是被堵了回去。
他脸色微僵,却又牵强一笑,“你也知他是何故才落到如此地步。”
“与他相交甚密,很容易出问题的。”
“不过,也是我对陆仁贾一直心存挂念着。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曾经最好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