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刀伤药。”
见李先生神态冷峻,小刀走进里间,背着兄弟走了出来。
孟虎还处于昏迷之中。
李先生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堆银元。
“小兄弟,你把银元拿走。”
小刀说:“这是先生你的酬劳。”
“我不要酬劳。”
小刀没有再争辩,就背着孟虎走出了济世堂。
灯光下,桌子上的那堆银元散发出诱人的亮光。
李先生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夜更黑了,风搅雪更大了。
太阳刚刚升起来,赵通带着几个士兵走进了济世堂。
“李先生,问你个事情。”
“赵保长你问吧。”
“昨天深夜有人突袭了保公所。”
“我知道。”
“存放在保公所的那些粮草被人放火烧光了。”
“火不是我放的。”
“饷银也被贼人抢的完完了。”
“不是我抢的。”
赵通很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先生是何等人物,咋会干这些龌龊事情呢?”
“赵保长还要问什么事儿?”
“昨晚上先生听到了动静没有?”
李先生回答的很干脆。
“没有。”
那几个骑兵团的士兵突然举起了手里的长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先生。
赵通笑了起来。
“没有听到动静就好。”
李先生不再搭理他,埋头看书。
那是一本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写的《本草纲目》。
“请李先生去一趟保公所。”
李先生抬起了头。
“我没有放火,也没有抢饷银,为啥要审问我?”
“这是白参谋长的意思。”
李先生冷笑了一声。
心想,这恐怕是你赵保长的意思吧?
不过,他还是很顺从地跟着赵通去了保公所。
回来后,就关了济世堂的大门。
婆娘高银兰问了一句。
“为啥要关门?”
“不为啥。”
“不看病了?”
“不看了。”
李先生的语言永远很简洁。
高银兰转身走出屋子,骑上毛驴去了独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