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位传教士对他的教徒们说的话。
此时。
见查理突然让自己给教徒们讲课,玛丽亚略微一怔。
谦逊地说:“主啊,我担心讲不好。”
“你只管去吧,上帝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说着话,查理给了她一个信任鼓励的目光。
玛丽亚微微一笑,就走进了教室,用陕西腔调开始讲解《圣经》。
她的声音很柔软悦耳。
在这个很寒冷的冬日早上,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惬意。
隔着窗户。
见女助手神态落落大方,语言活泼浅显,众人听得很入神。
查理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丝孩童般的笑容。
心想。
王家二小姐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牧师。
他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端起了茶杯。
刚喝了一口热茶水,还没有来得及咽到肚子里。
就听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说话声。
“洋和尚,我没有想到,你活的是越来越滋润了。”
查理一点也不惊慌。
他很平静地咽下了那口热茶水,才回过头看着身后这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女人。
少许。
笑眯眯地很慈祥地说:“万能的上帝呀,你终于来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找你算帐的?”
“三当家的,从地老鼠死的那天晚上起,我就有这种预感。”
藏红花愣住了。
她取下头巾,冷笑着说:“莫非你真像外面传说的那样神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查理没有回答这句问话,继续喝自己炮制的热茶水。
藏红花却急了。
问道:“你不怕我割下你的脑袋,用它祭奠我那屈死的男人?”
“怕了又能咋样?”
这句话让她一时间竟显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点糊涂了。
难道这个老洋鬼子真的不怕死?
还是以这种平静的样子来迷惑自己?
藏红花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疑虑。
“我问你,你给我男人的那种药里是不是掺杂了毒药?”
“毒药?”
查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