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也没有找到目标。
只好怀着郁闷的心情,趁着夜色,灰溜溜地下山来到叔叔的屋子里,向他汇报了这一消息。
曾宗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问:“你知不知道,是谁救走赵光奎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蠢货,饭桶。”
曾双墩站在屋子中央,任凭叔叔如何怒骂,也不敢吭一声。
他很清楚。
叔叔精心制定的计划,随着赵光奎逃回野麻滩而像微风中的肥皂泡那样倏地破灭了。
“叔,你别生气了,赶紧想想以后咋办。”
“咋办?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还能咋办呢?”
曾宗源骂累了,心里的那股恨气也消散了。
不满地瞥了一眼这个有头无脑的侄子,反问道:“你说该咋办?”
“叔,我哪能说的清楚?”
“这件事情还有哪些人知道?”
“就我一个知道。”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
曾宗源紧盯着侄子那张越看越丑陋的脸庞,恨不得打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才解恨。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去一趟盘龙寺。”
曾双墩有点摸不着头脑,问:“去那里做啥?莫不是让我出家当和尚?”
“谁让你当和尚了?我是让你去找一个人。”
“找谁?”
曾宗源嘿嘿一笑,说:“王记车马大店的王鞭杆藏在盘龙寺里。”
见对方不甚明白,又说:“他手里有王明泰的把柄。”
“哦。”
“你找见他,要想办法拿到这些把柄。”
“如果王鞭杆不说呢?”
曾宗源冷冷一笑,神色阴沉地说:“说还是不说,就看你小子的能耐了。”
这句话顿时激起了曾双墩心底的豪气。
他很自信地说:“叔,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但愿等来你的好消息。”
“会是好消息。”
说完,曾双墩就赶紧告辞走了。
这个时候。
外面刮起了大风。
屋子里。
曾宗源来回不停地走动了起来。
偌大的身影就像一只恶魔,倒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王鞭杆从兰州回来后去了盘龙寺的消息,是老歪牛偷偷告诉他的。
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