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吕厚仲多多少少感到有点意外。
暗自认为这是天意,赵家小子命不该绝。
晚上。
他忍不住说起了这事儿。
“你说说,启耀,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吕启耀大笑着连声说:“还是爹你看问题深刻,就是这么回事儿。”
又说:“不然,赵光奎咋能平安回来呢?”
“也许是天意。”
“爹,赵家这几年走了狗屎运,大小事情顺利的不得了。”
吕厚仲淡淡的一笑,说:“他们是该到诸事走运的时候了。”
“爹,我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儿。”
吕启耀今晚是特意请假回家来的。
今天下午。
团长韩联山神态非常严峻地下了一道命令。
明天上午,要他带着特务连连长庄友德以及团部作战科长秦子元,去一趟乌兰山,当面跟常云商谈改编的事情。
最后又沉声说,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免得夜长梦多,无端生出一些变故。
吕启耀一口气向父亲讲完了这件事情。
说:“爹,我咋老觉得常云不是真心投诚。”
吕厚仲冷笑着说:“那你说说,常云在搞什么鬼?”
“上次,他派一个叫孟虎的人下山来骑兵团谈条件,和韩团长都已经谈妥了,乌兰山的土匪要改编成特种大队,不知怎的又变卦了。”
“土匪嘛,就这样,反复无常。”
蓦地。
吕厚仲想起了什么,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说有个叫孟虎的人?”
“嗯,跟韩团长谈判的那个人就叫孟虎。”
见父亲一脸的惊奇,吕启耀又说:
“这个人据说是常云在西北军里的老部下,也是他的心腹兄弟。”
吕厚仲心想,赵光奎就是这个孟虎放走又亲自送回野麻滩的。
看来。
这个姓孟的是大有来头。
少许。
叹了一口气,说:“启耀,你这次去乌兰山,是身负重任呀。”
“爹,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吕启耀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出了他今晚回家的真实心情。
“怕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灯光下。
吕厚仲紧盯着儿子英俊年轻的面容,一时间没有说话。
说句大实话。
自小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