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郝老七踢我裤裆,想让我断子绝孙。”
彭希志双手紧紧捂着裆部,满脸痛苦不堪地说:“他不是人。”
众人都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韩联山问:“郝老七,彭希志跟你有多大的怨仇,你他妈的为啥要下黑手?”
“报告团长,他造谣生事,败坏咱骑兵团的名声,我要教训教训他。”
“哦。”
韩联山微微吃了一惊,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郭树林一眼,厉声问:
“当着特派员的面,你现在就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郝老七满腹委屈地嚷叫道:“彭希志他到处造谣生事,说我敲诈了王记车马大店的银子。”
韩联山眼晴里瞬间放射出一股恶狠狠的凶光,喝问道:
“你到底拿没拿王大掌柜的银子?”
“没有,团长,真的没有,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敲诈老百姓的一分钱。”
郝老七吓得脸色苍白两股颤抖,急忙辩白道:“自从两年前我进了骑兵团,就严格遵守军纪军令,从不白拿老百姓的东西。”
韩联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好样的,这才像老子的兵嘛。”
又转头问彭希志道:“彭连长,你为啥要造谣诬陷郝老七呢?”
“是他先诬陷我的。”
“他怎么说?”
“上次,我奉令去买粮草。郝老七却说我没给老百姓一分钱,败坏了咱骑兵团的名声。”
“你到底给了钱没有?”
彭希志急的涨红了脸色,连声大喊冤枉。
说:“团长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问问那个叫赵通的保长,看我少了他一分钱没有。”
见对方听得很认真,又手指青天,发誓赌咒似地说:“如果真的少给了一分钱,团长你就一枪崩了我。”
“行了,不要再说了。”
韩联山暴喝一声,制止住了两人。
又冲众人说:“郭特派员知道我们兄弟驻扎在野麻滩很辛苦,又没有欺压敲诈老百姓。”
此时此刻。
大厅里非常寂静,那些军官们都凝声屏气禁如寒蝉,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韩联山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又说:“郭特派员是个很正直有良心的人,会把弟兄们的功劳苦劳一块儿如实上报省府的。”
说到这儿。
回头紧盯着郭树林,笑意盈盈地问了一句心里话。
“特派员,我说的对吧?”
“韩团长说的很对,我会把这些情况如实向朱主席汇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郭树林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心想,我的妈呀,这真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