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两声也赶紧吃，旁边的服务员都看惊了，一桌上五个人就跟不认识似的，全都闷头儿猛吃谁也不理谁，估计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饭局！

半小时后，桌上大多数盘子都见了底，桌边这五个人也都撑的够呛，猴子摸着肚皮打了个膻气蓬勃的饱嗝，靠在椅背上悠悠说道：“吃饱喝足，咱们谈谈正事吧！”

秦教授端起杯抿了口茶水：“不是都说完了吗？五万块钱装七间科室，还有什么好谈的？”

“谈细节啊，”猴子换上一副职业微笑道：“比如装修成什么风格，这五万块是单纯硬装还是加上软装，用料和人工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五万块钱还能选风格？”秦教授听完就惊了，脸上的皱纹都随着他的惊讶舒展了不少。

猴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选是能选，不过这个预算确实少了点，所以可供选择的范围不多。”

“原来如此，”秦教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我再多问一句，刚才听你说的硬装和软装都是什么意思？”

“嗯……这么跟你说吧，房间装修好之后，把这房间整个儿倒过来——”猴子说着拿起个空盘翻了个个儿：“所有不会掉下来的都属于硬装，比如什么水电线管、吊顶地板之类的，除去这些之外，剩下的就是软装了。”

“哦——原来是这样！”秦教授再次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而且动作幅度比之前还大，看他一脸受益匪浅的模样，简直就像攻克了什么世界性的难题似的！

我在旁边看的满头黑线，心说这老头儿连硬装和软装都分不清，这个智商真是教授吗？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这种专精、甚至痴迷某一领域并且还有所成就的人，在其他领域的能力多少都会差那么一点，估计要不是正好赶上研究所装修，他可能连“装修”是什么意思都懒得知道！

正当我胡乱琢磨的时候，老吴忽然换了个座位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秦教授这个人醉心于西域文化，生活能力确实差了点，不过别看他这样，在所里的地位却是不低，尤其是我把山里找到的东西带回去之后，他研究的课题也有了很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