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满脸的不在乎:“一瓶药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在西北遇见东北老乡,这是多有缘分的事?老乡见老乡,你不泪汪汪就算了,眼睁睁看着人家疼也不给药,那还是人吗?再说了,他们又没有武器,吃两片止疼药还能变身成赛亚人啊?”
这一通废话里槽点太多,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吐起,就这一犹豫的工夫,瘦高个儿已经把药分给了其他同伴,又回来朝我们憨笑着点了点头:“我叫郝爱国,俩兄弟怎么称呼?”
“侯贰……”
猴子张嘴就要说真名,我赶紧打断他道:“叫他猴子,叫我蟋蟀就行!”
郝爱国点点头,像闲聊天似的随口问道:“你们是来旅游的?”
猴子又要张嘴,我抬手拦了他一下含糊回道:“不是旅游,但是也差不多,跟几个朋友过来转转,听说有伙儿偷猎者偷了牧民家的羊,还杀了人,我们一时气不过,就帮着牧民一起找人了。”
现在已经确定郝爱国这伙偷猎者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些,毕竟西北的野生动物就这么多,这些团伙之间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当面勾肩搭背关系好,背地里下刀子一个比一个狠,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他实话,说不定看在老乡的份上,郝爱国还能给我们提供点信息。
果不其然,郝爱国听我说完之后,立刻露出一副忿忿的表情,拍着大腿激动道:“肯定是沙狼那伙人没跑!”
我心里一动:“听你的意思,好像对这伙儿人很了解?”
郝爱国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脸上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开始骂道:“我说这话对得起良心,别看我们这些人偷猎,但我们是有自己的原则的,都是自己凭本事吃饭,这猎物打来干什么?是当宠物还是要皮毛?不同用处的猎物,打的方式都不一样,那是有一套成熟系统的!
虽然咱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但咱绝对不干那丧良心的事,偶尔去牧民家弄只羊打打牙祭,拿羊的时候我们都是给钱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盗亦有道!”
我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结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听见,干笑两声无奈道:“大哥,你能先说说那个沙狼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