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皓点头说是,将笔收了起来,过去扶着苏似阳,说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苏似阳看了下他的包,拿走骨镯是因为张警官已经和博物馆的人交代了要借走的,可瓷片和笔……
苏似阳有些担忧,靳皓却似乎并不担忧私自拿走博物馆的东西的罪过,扶着她上了车,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水,让她喝。
夜色正深,苏似阳也看不清水的颜色,也没有怀疑什么,一仰头全喝了,喝完才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问了靳皓一声,没等到回复就觉得头有些重,居然这么一闭眼,睡死过去了。
张荣鹤就在边上看着,看得津津有味,等靳皓脱了风衣给苏似阳盖上了,锁了车门才问:“为什么要弄晕她?”
靳皓面不改色的说:“她的魂魄被苏锦重伤,精气神也受到了重创,此刻不便跟我们一起逮捕苏锦。”
张荣鹤便也没有再问,两人将苏似阳留在了车里便走了。
苏似阳醒来的时候,车外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玻璃穿透了进来,洒在靳皓的脸上,苏似阳第一次觉得,在阳光底下的人,居然会有一种佛一般的神圣之感。那耀眼的光芒,就跟七彩的佛光一般,圣洁无比。
苏似阳才刚一动,腰就一阵抽痛,大脑嗡嗡嗡的叫嚣着,一切的酸痛都在告诉她,昨天晚上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战。
可是,明明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跟苏锦照过面啊,原来跟鬼怪交手就是这样的?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突然就想起来了,她喝了水,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了,往后的事情一概不知,这根本不正常。
她伸出手,想推醒靳皓,却突然停下了,靳皓睡得正熟,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她并不想叫醒他。
四下没有找到张荣鹤的身影,她皱了下眉头,便看到了靳皓白色衬衫上的血迹,血腥味不浓,可血晕了一大块。
不远处张警官匆匆的走了过来,开了车门大手大脚的坐了进来,苏似阳示意他轻一点,问他:“张天师呢?”
张警官啧了一声:“这家伙,有事情请才会给你露个面,现在事情做完了,早走了。”
事情干完了?苏似阳脸色猛地就变了,张警官奇怪的回头看她:“怎么?爱上他了?我跟你说小妹妹,张荣鹤他就是个无情无欲的机器,你可千万别对他动了感情,没用的。哦,对了,几年前有个被救的小姑娘,爱他爱得往自己脖子上架刀子了都,他也不眨一眼,看都不看人家,走了。那小姑娘也是绝了,当真往自己脖子上下刀了,亏得小姑娘家家的没什么力气,要真把喉咙给割断了可就命都没了。”
张警官自顾自的在哪瞎叨叨,苏似阳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脸色发白的坐在那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