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皓摇了摇头,也用眼神示意:“鬼知道呢?”
示意完了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看着张炀,又问:“关南梁公主什么事呢?”
张炀说道:“不是南梁公主灭了苏家害得似阳成了孤魂野鬼的吗?这么美的人儿,她怎么就下得了杀手呢?真他妈的没良心啊!”
苏似阳顿时又想问,这又关良心什么事呢?但到底没有问出口,而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说道:“那时候我才六岁,美什么啊?什么都没长开呢,就一小不点儿。”
张炀不服气的说:“那也是个美人坯子了!而且我也看到苏锦了,苏锦那长相,就是个活生生的美人儿,柔柔弱弱的惹人生怜,那操蛋的南梁公主,也真狠心,这都下的去手。”
苏似阳想起那个高傲的骑着马抬起尖下巴用鼻孔看人的公主,当初不过远远的一瞥,却也能确定,那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那傲气的劲儿,那霸气的气势,怎么也不输给现在的她。美人,都是互相较劲和看不顺眼的,既然都是女人,苏锦的美,也许才成了南梁公主非要用火烧死她的理由。
苏似阳有些难过的说道:“男人相争,争的是一口气,我们女人又何尝不是呢?男人争的是权势,是面子,是谁也不服谁的气势。女人争的,亦是脸面,而且更实在的那种脸面,争的,不过是谁比谁更有资格漂亮一点罢了。当年的南梁公主,可不比我现在这模样差,可惜,陶彦如不爱她,爱的是比她更柔弱的苏锦。”
张炀和靳皓静静的听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是感慨女人怎么这么小气麻烦,一个则是感叹一千五百年前,一段美好的爱情怎么就生生变成了这样了?变成了仇,变成了恨,变成了怨和苦难,一段本该流传千古的美好恋情,却活生生的变成了怨仇,一样被后人记挂了一千五百多年,甚至还没完没了的,很有可能就要这么下去了。
苏似阳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桌面,然后听着张炀长吁短叹的,皱着眉头,突然看向了靳皓,说道:“我想起那年的事了。”
靳皓抬起头看着她,苏似阳撇开了眼,没敢和靳皓对视,而是带着点悲凉伤感的声音,轻声说道:“我想起当年的事了。我把它忘了那么多年,现在全都想起来了。”
上一辈子,她才活了七年,短短的七年,其中还有三年是个不会记事的幼儿,现在回想起来,不过四年的时间,居然就记住了那么多的巫术法诀,却又偏偏,才发生了那么几件值得记住的大事。
一个是她的父亲还那么年轻,却因为难产而死的母亲,整日活得生不如死,虽然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却也从旁人的耳里听到了一些,小时候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想想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亲会那么迫切的要教她学那么多的知识。
而另一个也是因为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早已经没有了当族长的心思,她还那么小,所以她的父亲便把苏晋良留在了他的身边,当他的助手,也想把他培养起来,以后当她的助手,所以,她那小小的脑袋里所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事,几乎全部都没能离开苏晋良。他,从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就一直陪着她,几乎等于是苏晋良把她带大的了。